
潘長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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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長江微博上的格言是:“為喜劇流最后一滴血”。可見他對喜劇的一往情深。但是,演喜劇難,當喜劇演員更難,當潘長江這樣的“特型”喜劇演員難上加難。
“總是老一套,觀眾早晚有看厭你的時候吧。”在他演小品還特別火的時候,潘長江就“未雨綢繆”了。
潘長江以前演評劇,專攻小花臉,后來由鐵嶺縣劇團調到鐵嶺民間藝術團,進鐵嶺民間藝術團比趙本山還早一年。攻喜劇,靠小品紅遍了全國。潘長江說,自己打開始攻藝術,就和喜劇結緣了。
談喜劇
那是我的根兒
盡管觀眾都愛看潘長江演的喜劇小品,但是,潘長江不愿意給自己定格在一種藝術形式上。他說,我在今年之前已5年沒有上春晚了。這5年我也是在做轉身運動,拍電影、做導演。電視劇《清清的水藍藍的天》、《能人馮天貴》我都是導演,都在中央臺黃金時間播出。五年來我也拍了電影《舉起手來1、2》。我這5年很累很忙,事業發展得比上春節晚會還好,如果我參加了春晚,我沒有時間去轉身做其他事情。今年5月19日我有一個30集的連續劇要開拍,然后還有十部喜劇電影,都是我主演。
“不過,無論是導還是演,我都不會離開喜劇,因為那是我的根兒。”
潘長江的小品有眾多的粉絲。近幾年,潘長江演電影、電視劇多了,小品的量反而減少了。因為喜劇小品的好本子太少了,春節晚會上的小品已經有好幾年沒出過彩兒了,觀眾欣賞水平越來越高,給小品演員提高了門檻兒。今年春晚,蔡明和潘長江合演的春晚小品《想跳就跳》走出了以往小品表演的窠臼,直到現在還留在人們的記憶里,洋溢出一波接一波的好評聲。潘長江說,自己這次是被蔡明揪來的。
蔡明前段時間上湖北衛視《大王小王》欄目時還特意說起了潘長江。蔡明笑說,潘長江特恨我說腹語的娃娃,他覺得我這樣就會妨礙他的表演,我沒有想過今年要把腹語放在這兒,而是這個劇本完了以后,我才覺得加腹語滅潘長江可以更上一個臺階,嘿嘿,那我就滅掉他,這個娃娃還是他給我的,算是他自己刨了個坑自己掉里了。演完剛下臺,潘長江就說:你把娃娃給我,我說干嗎?他說要弄死他,他太恨這娃娃了。
潘長江嘿嘿一笑,很正經地說:“蔡明整我,她一道比一道精彩。本來豪情萬丈的要在春晚上給自己好好“揚揚腕兒”,沒想到蔡明表演的腹語和那個根本不值錢的娃娃,真的把我給滅了。”
“我和蔡明都屬于小品圈里的人,我倆都很執著,她比較軸,我是比較聰明的執著。她太累了,從開始到直播兩個月天天拿著那個娃娃,跟我對詞也不張嘴,嚇人呀,誰不張嘴就出聲?最可怕的是有時候到吃飯的點了,我們還在對詞,她就用腹語在那兒喊:開飯啦,吃飯啊。她時時刻刻都在練。讓你們兩天不張嘴說話試試,可我們是幾個月地練,你說喜劇有多么難,當喜劇演員有多難。”
潘長江說,這個喜劇別說觀眾有那么多共鳴,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要流眼淚。“當然,我的眼淚肯定沒流下來,我不喜歡讓別人看到我流眼淚。這個節目我們看過之后會勾起我們深思,中國老年人那么多,他們缺愛。現在很多老人看似很風光,看似很開心,甚至有些人每天都是在舞蹈和歌聲中,實際上他們內心很孤獨。子女大部分忙到不知道父母在想什么,以為父母有錢有房子住就是幸福,其實不然,所以說這個點抓得太準太準了。”而對于潘長江自己來說,“上春晚的經歷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”,“春晚對喜劇演員來說太重要了,作為一個喜劇演員沒有春晚這個舞臺,就會感覺這一年白過了一樣。”潘長江的話語里對春晚有著特別的留戀。
談春晚
感慨老朋友們都退了
全國的演員都往北京跑,因為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,只有在北京打拼出來的演員,才能在全國紅起來。還在鐵嶺的潘長江因為和趙本山演了《大觀燈》有了一些名氣,先去了一些晚會、《綜藝大觀》之類的節目。真正改變命運,潘長江說有五件事,第一件當然是和趙本山合作的《大觀燈》,還有1989年遼寧的春晚和鞏漢林演的《對縫》,1993年春晚的《橋》,1996年的《過河》,“《過河》和《橋》都是載歌載舞的形式,非常適合我。”
“我記著1992年出去演出的時候很多觀眾圍著別的明星簽名,一個個從我身邊走過,我只好一個人在走廊站著,沒一個人認識我,1993年演完《橋》之后開始有人找我簽名了,但是,還是比別人少,感覺自己是捎帶的,1996年就不一樣了,找我簽名的人就很多了,演員紅不紅出門演出就能看出來。”
俗話說,背靠大樹好乘涼,潘長江沒有大樹能靠,他的喜劇人生感覺還是靠著一股拼搏的勁頭自己拼出來的。“我演了很多情景喜劇,比方說《笑笑茶樓》。加起來我一共演了600多集,這些給我奠定了基礎。”潘長江也很感慨:“今年和我們一起成長起來的那批老人,就我和蔡明在撐一個作品,剩下的都是年輕的,唯一一個郭冬臨還被擠到了馮鞏的相聲里面,黃宏、郭達、趙本山、鞏漢林今年都沒上,兄弟姐妹們有的年紀大了,有的身體不好,有的忙自己的事,不想受這份累了。其實我到今天為止都在想我的喜劇人生,我覺得這是一份責任,現在雖然年齡大了,但是心還很年輕,爭取多出一些好的作品,希望等年輕朋友老了之后,回過頭來看到我的光盤,能說一句曾經有個叫潘長江的人,演的喜劇小品,電視劇,電影挺好玩的,那時候你回頭想,中國的喜劇是有那么一幫人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,是很累,但是痛并快樂著,我覺得目的不重要過程很重要,享受創作的過程,這是一筆財富。”
今年的《想跳就跳》在各大網站獲得了第一名的好評價,而且和第二名相比優勢很大,作為“過來人”潘長江卻在思索,這個第一名來得不容易,這說明什么?說明老百姓需要笑。每天工作很辛苦,為了生活為了住房為了吃飯為了孩子,他們在日夜奔波,勞累過后,趕上能看到我們的節目哈哈一笑緩解一下,作為一個喜劇演員,不管別人怎么想,我按自己的體力,按自己的分量,我完成了一份演員的責任,心里頭欣慰。
談家庭
年輕時愧對女兒以后會把時間多留給外孫
因為在舞臺上太“鬧騰”了,生活中的潘長江特別喜歡靜,“我臺上和臺下完全就是兩個人。”潘長江把這看作喜劇演員的“悲哀”:把歡樂給大家,把悲傷留給自己。不過,說起親情來,潘長江又成了另一臺話匣子。
潘長江當姥爺了。春節那會兒,女兒潘陽剛生下孩子20多天。下了春晚,潘長江沒卸裝戴著白發,就往家趕,“怕時間太晚了,孩子睡了。”結果還是晚了,趕到家時孩子已經睡了。潘長江心里有個不愿意說的愿望,就是不希望外孫長得像他。
“潘陽要生的時候,我在醫院里走來走去,緊張。心疼女兒,潘陽很勇敢,自己強烈要求順產,我也支持,女人該走這一步,做女孩就要經歷這個過程。她疼得全身是汗,頭發都濕了。當聽到孩子哭聲,我心里的石頭就掉地上了。不一會兒醫生抱孩子出來了,我一個箭步就沖到前面了,孩子還沒睜眼,我看一眼扭頭就跑沒影了。俗話說,小孩第一眼看誰就像誰。我看到孩子有眼睛有鼻子有嘴,OK了,趁孩子還沒睜眼,我趕緊跑以防看到我。就這樣,當我看到我外孫小石頭兒第一眼,我就是姥爺了。”
雖是文藝世家,但是女兒潘陽的戀愛從頭到尾都很傳統。潘長江說,他一直給把握著。“女婿是我一個深圳朋友介紹的,他倆見了面,我跟他媽追著問潘陽,感覺怎么樣?潘陽說沒看清,好像有點像健美教練,挺黑不白。我說黑健康,體格好。雖然女兒說,找個老爸這樣的也不錯,但是我還是沒好意思打聽人家男孩子有多高的個兒,后來才知道1.81米,覺得真是高呀。”
除了在臺上,潘長江不喜歡被人拿他的身高開玩笑。這次,潘長江特別說起了這個事兒,“不管我個頭高矮,我是東北的大老爺們。說句實在的,我從來沒有因為個矮煩惱過,雖然我長得不高大威猛,但是年輕時追求我的女孩特別多,只有一半是覺得我個子低,還有一半是我覺得對方個子太高。有1.75米的,還有1.71米的,那時出門都是她們騎自行車帶著我。那個時候的女孩比較愛才,我算挺有才的,追求的人很多,唯一我主動追求的就是我太太,我倆個頭一樣高,那時候每個月掙38塊6,到每個月最后的10天就沒錢了,就去借5塊錢來維系這幾天的生活,發工資還了,下個月還得借。日子雖然過得苦,但是挺快樂的。唯一遺憾的是那會兒沒時間陪女兒,都是孩子她媽和姥姥照顧她,現在我都要把這些補給我的外孫,不留遺憾,沒說的,我要帶著喜劇味兒多陪著我的外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