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記錄表明,馮玉祥當年去蘇聯,在前往孫逸仙大學(中山大學)看望女兒馮弗能時,見過女兒的追求者——蔣經國,并且印象不錯。從利害關系出發,兩人步入婚姻殿堂對于雙方父母背后的政治集團都是有益處的。并且“在(上世紀)20年代的蘇聯,結婚和離婚都是很容易的事,只須在公民婚姻狀況登記處登記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1926年8月,馮玉祥回國后不久,便被任命為國民政府委員、軍事委員會委員。9月,在蘇聯和國民黨的影響下,當國民革命軍攻抵武漢時,在五原誓師,馮玉祥宣布所部集體加入國民黨。之后,馮玉祥擔任國民軍聯軍總司令,參加北伐。
不過,蔣經國與馮弗能的關系沒有維持多久,1927年7月,蔣經國向學校黨委會寫下自白書,宣布與馮弗能脫離夫婦關系。
斯大林宴請蔣經國親手贈送沖鋒槍
蔣經國從孫逸仙大學畢業后,由于在政治立場上堅定擁護蘇共,重獲蘇聯上層領導人的信任,被批準進入莫斯科圣彼得堡大學(蘇聯軍事情報局特種學校)就讀。該校專門訓練學員從事暗殺、爆破及破壞軍事設施等活動。蔣經國在有“蘇聯軍事特種部隊之父”之稱的破壞專家斯塔里諾夫·伊里亞門下接受訓練。幾個月后,他于1927年底轉往列寧格勒軍事政治大學進修。
蔣經國在軍事政治大學主修“游擊戰”,這所大學又名托瑪切夫學院,是當時專門培養紅軍將領的學府。蔣經國在這所大學選修了紅軍軍事戰略課程,是當時蘇聯國防部副部長伊爾·圖哈切夫斯基的得意門生。1930年5月,他以每科都是“優等”的全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。他的個人檔案上記載,蔣經國的畢業論文是探究游擊戰爭,老師評價稱“尼古拉非常聰明……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”。
蔣經國從軍政學校畢業后,蘇聯領導人擬派他到中國南方工作,但這一計劃沒有實現。此后,有4個月的時間,蔣經國在蘇聯沒事干。10月,蔣經國被派到莫斯科的狄納莫兵工廠擔任政治軍事課教師,這份工作待遇不錯。但好景不長,到了1931年5月,蔣經國被派到莫斯科附近偏僻的索科洛夫,協助蘇聯人推動農村集體化,后來還曾擔任集體農莊的代主席。
在集體農莊工作了半年多時間,1932年10月,蔣經國又被調回莫斯科。1933年初,蔣經國又被蘇聯人調到阿爾泰地區做了九個月的金礦工人,生活條件很艱苦。這一年年底,蔣經國被調到烏拉爾山地區的大城市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工作,擔任大型機械廠“烏拉爾馬許”機械車間的副主管,后被提拔為副廠長,再任工廠報刊《重工業日報》的總編輯,生活獲得了改善。
蔣經國在烏拉爾山的表現,連遠在莫斯科的斯大林都注意到了。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聯邦安全局保存的蔣經國檔案中有一段記載:1934年,蔣經國到莫斯科與斯大林見面,回到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后,工廠同事問他與斯大林談了些什么,他只說斯大林請他吃飯,稱“紅菜湯很好喝”,三言兩語帶過,沒有透露談話內容。
1945年,蔣經國隨同“國民政府代表團”赴蘇,在莫斯科又見到了斯大林。斯大林當著所有人的面,送給蔣經國一把精美的俄制沖鋒槍。
喜歡跳舞并因此結識夫人蔣方良
存放于斯維爾德洛夫斯克聯邦安全局的蔣經國檔案里,還有一段有趣的記錄:蔣經國很喜歡跟朋友到處旅游,喜歡跳舞,但不是跳一般的交誼舞,而是動作很大、很費體力的高加索地區傳統舞蹈。
蔣經國在舞蹈圈里結識了蔣方良(原名:芬娜·伊帕季耶娃·瓦哈列娃),兩人于1935年初結婚,第二年有了小名愛倫的長子蔣孝文。
蔣方良在上世紀30年代的朋友安涅凱耶娃·瑪麗亞,1996年曾經接受俄羅斯中央電視臺的采訪,她在訪談中提及,蔣方良在1935年、1936年間曾對她說,蘇聯國家安全機關人員常來找她,警告她“一定要小心,若是單獨與兒子在家時,千萬不要一有陌生人敲門就迎進家,因為蔣介石可能隨時偷偷派人來把他們一家強行押回中國”。蔣方良當時從未想到“隨蔣經國遠走他鄉”。
1936年底,中國國內的政治局勢發生了變化,西安事變爆發,此事促使蔣介石再度與中國共產黨合作。蔣經國認為自己回國的機會來了。1937年初,蔣經國又受到蘇聯高層的接見,得以再度到莫斯科。1937年3月,蔣經國全家由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成員康生陪同,從莫斯科坐火車返回中國。
斯大林讓蔣經國返回中國,除為促成國共合作外,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插曲。“當時蘇聯派駐上海的情報站站長(代號為‘雅科夫’)在上海被國民黨逮捕,正在漢口服刑。蔣經國返回大陸,也交換了‘雅科夫’獲釋返回蘇聯。”
與蔣家關系密切的人士說,蔣經國從小受教于吳稚暉,中文根底不錯。但從蘇聯返國時,已然忘記很多中國話、中國字。蔣介石要求他盡快恢復中文功底。當時蔣介石在浙江溪口附近辦了一所武陵中學,原本是農業學校,后來改為一般中學。蔣經國在這里名義上被安排當教務主任,實際上在學校里復習中文。
幾年下來,蔣經國慢慢恢復了中文水平,蔣介石要他把在蘇聯12年的感想用中文寫下來。蔣經國寫在一行紙上,呈給父親看。據說蔣介石看得很用心,還加了注和眉批……